第一百八十三章無可奈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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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上有些無可奈何地說，“也就你的嘴巴甜，說的話總是這樣齁得慌。”
“哪裏哪裏？奴才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，皇上不信，可以問喬姑娘，是不是也這樣想的呢？”
如此，皇上才將眼神再次投放到了喬汝寧的身上，“你知道今天還有誰來過嗎？”
喬汝寧搖了搖頭，眼神中透露了些許的驚慌，“不知。”
“是子朝。”
皇上說著，輕輕嘆了口氣，“他這個人最是兩耳不聞窗外事，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，突然到朕的面前，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，最後還將目標指向了薛玉言。”
薛玉言這三個字，按道理說，喬汝寧作為醫女，是沒有資格聽到的，皇上這麽說了，怕不是葉子朝這個豬隊友在前，已經讓皇上對事情本身的怒火達到一定程度了？
“我實在不知道，請皇上明鑒。”
“朕都還沒有說什麽，你怎麽就這麽著急否認了呢？”
說完，他縷了縷胡子，“你等一下要說的話，如果和薛玉言有關，那這就要好好考察，來朕的養心殿之前，你是不是已經和葉子朝通過話了。”
喬汝寧只覺得背後一綹一綹地冒汗，身體有些不穩，想不到皇上對自己立個下馬威，他這裏一句話都還沒有說，已經被皇上占盡了風頭。
喬汝寧笑道，“皇上若是要這麽說，那麽民女就什麽話都不用講。”
“難道是被猜中了嗎？”皇上說道。
“這個要讓我怎麽說呢？如果說皇上說的不對，那便是對皇上最大的不敬，可如果要說皇上說的對，民女卻著實沒有這樣的想法，對與不對之間，民女不知道該怎麽衡量了。”
“你實話實說就好，不需要刻意拍朕的馬屁。”
說完，皇上微微拿起酒杯，喬汝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，在皇上端起杯子的那一霎那，她好像聞到了桂花酒香。
“民女不懂得怎麽拍馬屁，如果懂得，當初就不會冒著得罪皇後娘娘的危險為皇上侍診。”
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，可是喬汝寧卻將當時的險惡場景和盤托出，他現在就是在對賭，賭皇上還能念在當年的一點舊情，不對他咄咄逼人。
“現在倒是提醒朕當初的事情。”
皇上說完，眼神中帶了淡淡的笑意，從他的眼神中大概可以看到，此時此刻倒沒有這麽多的敵意了。
“皇上明察秋毫，洞若觀火，民女稍微有點什麽小心思都被您看在眼中，哪裏還有作妖的可能呢？”
喬汝寧說完，低頭道，“若是皇上容許民女陳情，民女感激不盡。”
“說吧。”葉雍揮揮手，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“剛才民女到了薛答應那裏，得知她的脈象已經十分穩定，可現在有一門心事始終無法被交托，所以郁郁寡歡。”
喬汝寧一邊說，一邊觀察著皇上的表情，從他的眼神中大概可以看到，皇上的心思也是有些動搖的，畢竟葉子朝的本事，喬汝寧很早就領略到了，但凡他下定決心要去說服的人，也沒有什麽做不到的。
“他郁郁寡歡，和朕有什麽關系？”
葉雍的語氣涼薄，這個時候喬汝寧想，也許在他的心中，薛玉言的地位的確與從前不同，且不說他那病殃殃的狀態，就說皇後這段時間在皇上耳邊吹了什麽風，其威力都是可想而知的。
難怪薛玉言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擔憂，原來在這後宮之中啊，皇上的恩寵是這麽短暫，短暫到讓美人連生病都不敢。
“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皇上仁慈，必定明白這個道理，答應的這身病縱然有身子上的不舒服，心裏頭的那份留戀也是可想而知的。”
“說了這麽多，你是不是想告訴朕，出於人道主義也應該將她帶上呢？”
皇上一語中的，眼神裏面帶著刀劍一樣的冰霜，喬汝寧聽了，搖了搖頭，“皇上怎麽會這麽想？如果有這樣的能耐，民女何苦是這樣的處境呢？”
“朕對你也不錯，這個處境對你來說還不好嗎？”
皇上今日倒是不依不饒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子朝那裏說錯了什麽話，讓皇上對她產生了誤解，也許在皇上看來，原本不設黨爭的他，現在倒成了葉子朝的幫兇。
幫兇也好，政黨也罷，喬汝寧為了自己的天樞閣，為了薛玉言的那片癡心，也應該將好事做盡，就算是昧著自己的理智，他也會幫到底。
“皇上若是要這麽說，那麽民女即刻就走，實在不敢再擾皇上了。”
“既然來了就該知道，跟朕提要求需要備足什麽條件，朕的養心殿，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。”
“既然皇上明說，那麽美女也暫且鼓足勇氣，跟皇上實話實說了。”
“要就給句痛快，朕從來就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人。”
喬汝寧聽了，微微擡起眉頭，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公公身上，公公此時神情嚴肅，手指頭卻在打著叉，因為是站在下面，動作又十分隱蔽，所以從皇上的角度來看，並不能知道其中的玄機。
喬汝寧和這個公公的感情向來不錯，之前有幾次，若不是仗著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好心提醒，不知道要中的皇後多少圈套，我已經看到這樣給自己暗示，心中了然大半。
“皇上需要去心火，秋獵圍場之上，心火往往難以平靜，這時候必須要有個局外人，為皇上熬湯寬心，這個人，非薛答應莫屬。”
喬汝寧說完，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李公公的身上，李公公皺眉，似乎是恨鐵不成鋼。
事到如今，他也管不上這許多了，反正謀事在人，成事在天，就算皇上此時此刻要怪罪自己，那也是沒有辦法逆轉的天命，再說了，如果皇上真心要和自己過不去，他說與不說，倒也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。
“那聽你的意思，讓薛玉言去，倒是為了朕好咯？”
“這是自然，既然受了皇上的恩惠，民女當然要時時刻刻的為皇上考慮，這也是為人醫者的初心。”
皇上聽了，笑著轉向了李公公，說道，“可真是有一張伶牙俐齒，朕倒是說不過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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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裏哪裏？奴才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，皇上不信，可以問喬姑娘，是不是也這樣想的呢？”
如此，皇上才將眼神再次投放到了喬汝寧的身上，“你知道今天還有誰來過嗎？”
喬汝寧搖了搖頭，眼神中透露了些許的驚慌，“不知。”
“是子朝。”
皇上說著，輕輕嘆了口氣，“他這個人最是兩耳不聞窗外事，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了，突然到朕的面前，說了一堆亂七八糟的話，最後還將目標指向了薛玉言。”
薛玉言這三個字，按道理說，喬汝寧作為醫女，是沒有資格聽到的，皇上這麽說了，怕不是葉子朝這個豬隊友在前，已經讓皇上對事情本身的怒火達到一定程度了？
“我實在不知道，請皇上明鑒。”
“朕都還沒有說什麽，你怎麽就這麽著急否認了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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喬汝寧只覺得背後一綹一綹地冒汗，身體有些不穩，想不到皇上對自己立個下馬威，他這裏一句話都還沒有說，已經被皇上占盡了風頭。
喬汝寧笑道，“皇上若是要這麽說，那麽民女就什麽話都不用講。”
“難道是被猜中了嗎？”皇上說道。
“這個要讓我怎麽說呢？如果說皇上說的不對，那便是對皇上最大的不敬，可如果要說皇上說的對，民女卻著實沒有這樣的想法，對與不對之間，民女不知道該怎麽衡量了。”
“你實話實說就好，不需要刻意拍朕的馬屁。”
說完，皇上微微拿起酒杯，喬汝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，在皇上端起杯子的那一霎那，她好像聞到了桂花酒香。
“民女不懂得怎麽拍馬屁，如果懂得，當初就不會冒著得罪皇後娘娘的危險為皇上侍診。”
看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，可是喬汝寧卻將當時的險惡場景和盤托出，他現在就是在對賭，賭皇上還能念在當年的一點舊情，不對他咄咄逼人。
“現在倒是提醒朕當初的事情。”
皇上說完，眼神中帶了淡淡的笑意，從他的眼神中大概可以看到，此時此刻倒沒有這麽多的敵意了。
“皇上明察秋毫，洞若觀火，民女稍微有點什麽小心思都被您看在眼中，哪裏還有作妖的可能呢？”
喬汝寧說完，低頭道，“若是皇上容許民女陳情，民女感激不盡。”
“說吧。”葉雍揮揮手，漫不經心地說道。
“剛才民女到了薛答應那裏，得知她的脈象已經十分穩定，可現在有一門心事始終無法被交托，所以郁郁寡歡。”
喬汝寧一邊說，一邊觀察著皇上的表情，從他的眼神中大概可以看到，皇上的心思也是有些動搖的，畢竟葉子朝的本事，喬汝寧很早就領略到了，但凡他下定決心要去說服的人，也沒有什麽做不到的。
“他郁郁寡歡，和朕有什麽關系？”
葉雍的語氣涼薄，這個時候喬汝寧想，也許在他的心中，薛玉言的地位的確與從前不同，且不說他那病殃殃的狀態，就說皇後這段時間在皇上耳邊吹了什麽風，其威力都是可想而知的。
難怪薛玉言從一開始就表現出擔憂，原來在這後宮之中啊，皇上的恩寵是這麽短暫，短暫到讓美人連生病都不敢。
“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皇上仁慈，必定明白這個道理，答應的這身病縱然有身子上的不舒服，心裏頭的那份留戀也是可想而知的。”
“說了這麽多，你是不是想告訴朕，出於人道主義也應該將她帶上呢？”
皇上一語中的，眼神裏面帶著刀劍一樣的冰霜，喬汝寧聽了，搖了搖頭，“皇上怎麽會這麽想？如果有這樣的能耐，民女何苦是這樣的處境呢？”
“朕對你也不錯，這個處境對你來說還不好嗎？”
皇上今日倒是不依不饒，也不知道是不是葉子朝那裏說錯了什麽話，讓皇上對她產生了誤解，也許在皇上看來，原本不設黨爭的他，現在倒成了葉子朝的幫兇。
幫兇也好，政黨也罷，喬汝寧為了自己的天樞閣，為了薛玉言的那片癡心，也應該將好事做盡，就算是昧著自己的理智，他也會幫到底。
“皇上若是要這麽說，那麽民女即刻就走，實在不敢再擾皇上了。”
“既然來了就該知道，跟朕提要求需要備足什麽條件，朕的養心殿，可不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。”
“既然皇上明說，那麽美女也暫且鼓足勇氣，跟皇上實話實說了。”
“要就給句痛快，朕從來就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人。”
喬汝寧聽了，微微擡起眉頭，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公公身上，公公此時神情嚴肅，手指頭卻在打著叉，因為是站在下面，動作又十分隱蔽，所以從皇上的角度來看，並不能知道其中的玄機。
喬汝寧和這個公公的感情向來不錯，之前有幾次，若不是仗著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好心提醒，不知道要中的皇後多少圈套，我已經看到這樣給自己暗示，心中了然大半。
“皇上需要去心火，秋獵圍場之上，心火往往難以平靜，這時候必須要有個局外人，為皇上熬湯寬心，這個人，非薛答應莫屬。”
喬汝寧說完，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李公公的身上，李公公皺眉，似乎是恨鐵不成鋼。
事到如今，他也管不上這許多了，反正謀事在人，成事在天，就算皇上此時此刻要怪罪自己，那也是沒有辦法逆轉的天命，再說了，如果皇上真心要和自己過不去，他說與不說，倒也不是決定一切的關鍵。
“那聽你的意思，讓薛玉言去，倒是為了朕好咯？”
“這是自然，既然受了皇上的恩惠，民女當然要時時刻刻的為皇上考慮，這也是為人醫者的初心。”
皇上聽了，笑著轉向了李公公，說道，“可真是有一張伶牙俐齒，朕倒是說不過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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